天草的故事很簡單,江戶時代禁教,基督徒為了活下去,只能把十字架藏在觀音像後面,把聖母瑪利亞說成是慈航觀音。表面上拜佛,私底下做禮拜。整整兩百多年,他們就這樣活著。
聽起來是不是很熟悉?
最近台灣不是在大罷免嗎,我就想,當環境不允許你公開表達信念的時候,真正有決心的人會想盡辦法保持初心。天草的基督徒用佛教的外殼包裝基督教的內核,不是為了欺騙,而是為了延續。他們寧願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堅持信仰,那種韌性真的很像台灣的某些特質。
🔸身體會記得的東西
走進第一間教堂的時候,我打開手機存的使徒信經。就是很自然地唸了三遍,然後做了十字手勢。旁邊有人問我:「你是天主教徒嗎?」
我說:「不是,我佛教。」他看起來更困惑了。
其實就是很自然的入境隨俗吧,加上我平常也會接觸各種宗教的知識,所以到了這個地方就很自然地用當地的方式表達敬意。在這樣的空間裡用這樣的方式致敬,感覺是對的。
🔸老鷹的迎接
更有趣的是,我一下車就看到老鷹在天上盤旋。整天的行程裡,我不斷看到牠們,像是在確認什麼似的。甚至進去第一間教堂的時候老鷹直接在屋頂等待的感覺,(如圖)
要離開的時候更誇張,老鷹又出現了,而且不只一隻。牠們在車子上方飛了好一陣子,像護衛隊一樣送我們離開。我坐在車裡想,也許動物比人類更懂得什麼是真正的敬意。牠們不會被表面的宗教標籤困惑,只會感受到你內心是不是真的在致敬那些為了信念而堅持的人。
🔸信仰的純粹
天草這些隱藏基督徒最讓我感動的,不是他們躲起來的技巧有多高明,而是兩百多年後重新獲得宗教自由時,他們還記得怎麼禱告。
想想看,沒有牧師、沒有正式的聚會、沒有聖經可以公開讀,全靠口耳相傳和內心的堅持。躲在小小的祈禱室裡,這樣堅持好幾百年,這種信念的傳承力量,比任何宗教教條都還要強大。
意外的連結
有趣的是,我並不是刻意去天草尋找什麼靈性體驗的,只是單純想去看看那些隱藏基督教的歷史文化。結果老鷹卻主動出現,從下車到離開都一路護送著我們。回來後我才意識到,這個時間點遇到老鷹,好像不是巧合。也許是牠們想告訴我什麼。
很有趣的是,下一波的動物力量的主題就是老鷹祝福包,現在想想,時機點真的很微妙。我沒有刻意去尋找老鷹的能量,但老鷹們卻主動來找我。有時候最深刻的指引,都是在你沒有預期的時候出現的。
